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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看看,如何?”

晏少昰:“甚妙。”

乌都小心把脸上的面具摘下来,他皮肤白,天天畜牲奶喂着,小脸白得发光,眼底两抹青盖不住。

晏少昰扫一眼:“夜里睡得不好?”

小孩呼吸又轻又缓,说话总有种斟词酌句的郑重:“眼皮一直跳,梦里,我没见到晓晓。”

晏少昰且才笑了声“你这是近乡情怯”,就听乌都大喘气接了下一句。

“……我梦到,我死在去京城的路上了。”

山鲁拙缝眉毛的针尖一抖,戳了自个儿手指一血窟窿,连忙吐了三口唾沫:“呸呸呸,童言无忌,神佛莫怪!”

他一张嘴就是聒噪,被殿下一双锐目盯来,只得悻悻走了。

乌都捧了个红薯暖手,小口咬开一个尖,慢慢沿着丝咬下去。他和贺晓一样,对一切食物都是极珍惜爱重的样子。

“刚穿来这地时,我特别怕自己死在这儿……草原上没有大夫,有巫师祛咒,也有巫医熬草水,那不是草药,我说不好那是什么,大概是草木灰煮水,再宰一头羊放血,羊死了,就把病魔带走了。”

乌都把自己的小细胳膊凑到他旁边,比了比,不过晏少昰两根手指粗。

这具身体太虚弱了,一场风寒就能要了他的命。

“我总是病啊病,一个月病两回,耶律烈养自己娃娃都养死了好几个,何况一个没爹没娘的我。我就天天吃肉蛋奶,努力补身体,可吃了那么多肉,还是细胳膊细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