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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得乌都打了个哆嗦,愣是不敢喊疼了。

影卫不做则已,一做就要做到极致,要让乌都在所有受选的灵童中一眼便脱颖而出,叫蒙古的大巫只看一眼就觉得“是了,天神就该是他的模样了”。

黥面是给有罪之人刺字的刑,如今竟要给个孩子用。

晏少昰眨眼比往常多,看乌都含了两泡眼泪,便出声分他心。

“你频频在镇上露脸,是瞒不过去的,草原上许多部族都知道大灵童是耶律烈的人,元人必定也有消息来路——是以我与耶律烈要做一场戏,而你,要在辽兵的护送下,慌不择路地逃,要‘撞进’蒙古人的包围圈里,听得懂么?”

“做戏?”

乌都果然被分走了心神:“殿下你是要假装杀耶律烈吗?”

晏少昰不答反说:“别分心,谨记这场戏能不能成,你才是关键,要骗过元兵和萨满细处颇多,你多推演几遍,万万不能出一点差池。”

小孩捱过那阵疼,才回来点活劲儿,撑起热情与他们两方人马告别。

平时近身伺候他的辽兵,给他做饭的伙头兵,他全记得姓名。

这群辽兵虽都是杀人饮血的蛮人,告别的礼仪却郑重,人人单膝点地,右手握拳捶胸朝乌都致意。

像是军中的送行礼,一群影卫只觉得不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