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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乐坏了,大喊一声:“景逸哥,瑞公子!你们带人去截他!别让他摸着球,不然咱们铁定输!”

对面队伍哈哈大笑,笑他们这手脏,这边疯狂截球,那边牢牢围着那少年护送。

军屯里长大的孩子都好胜,哪有规规矩矩等你踢、踢完给你道声彩的?全使劲浑身解数抢那颗球,一时间全场灰土腾腾。

在右军十几人的格挡中,那少年又飞起一脚,鞠球沿着完美的贝氏弧线,回旋着绕开防守,又被一脚送上了天,连球筐都没碰一下,稳稳地钻过去了。

“好球!!!”

满场沸腾,这一刻不论男女老少,不论懂蹴鞠的不懂蹴鞠的,全卯足了劲给他鼓掌喝彩。

香已燃尽,无力回天了。

唐荼荼撑着腰喘气,盯着那少年笑个不停,笑得从脸颊到下颔都僵了。公孙景逸以为这孩子傻了:“茶花儿,是咱们输了,那是对面的人。”

唐荼荼点点头说“我知道”,可还是刹不住笑。

她累得脱了力,从凉棚里拿了个水囊,坐在场地边大口大口喝水。

戴着兜帽的少年站定在她面前,摘下帽子,露出一张板正却含笑的脸。

唐荼荼回手一摸,看水囊都被他们分走了,一个也没剩,便把自己的水囊递过去,拖长语调调侃人家。

“哟,这是谁呀?半年不见,变帅啦!”

唐荼荼一个劲儿盯着他笑,她乐坏了,嘴角咧到了耳朵根,不停地自说自话:“你这赢得不光彩,我前边已经比过半场了,耗了一半体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