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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瞧茶花儿搽粉了就是稀罕,公孙景逸左看了右看。

入眼是茶花儿面飞红霞,目光“娇羞”躲闪的样子,公孙景逸有一刹那如同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俩眼睛直了圆,圆了直,呆呆问。

“你不会是,因着知道我今儿要过来,特意打扮的吧?我昨天给你家递的帖子。”

这向来舌灿莲花的公子哥忽然从脸红到耳朵,红透了脖子根。

“咱俩都这么熟了,你怎还打扮起来了……”公孙景逸气儿也不会喘了,话也不会说了,磕磕巴巴,唯独一双眼招子神采熠熠,“这多不好意思,我这,今儿都没怎么打扮,下回来见你,我肯定好好拾掇。”

远处的叁鹰和一众影卫:“……”

听得牙酸。

临风而立的二殿下,磨着后槽牙,幽幽问:“姑娘今日搽粉了?”

叁鹰震惊回望:“姑娘专门穿了条绣满金桂的合围裙,梳了那么费事的头,涂得光致致的脸、抹了红嘴唇,还戴了个玉镯子搭衣裳,合着您一样儿没看见呐?”

晏少昰叫他问得梗住了。

他没看见……

他分明每一眼都看着她,什么花裙子红嘴唇都略过去了,看见的,就是她独独一个人。

烟囱高,角度不好,斜下俯瞰,看什么都觉得距离近,他眼中,荼荼快被那泼皮无赖拢住半个身了。

晏少昰眉头挂霜,背着一只手冷飕飕问:“这是什么人?”

叁鹰:“他是津门老总兵、一品公牧公爷家里的重孙儿,长房、长孙儿、长重孙儿,天生一条好命。他爹是个通判,跟唐老爷关系不赖,两家聚过几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