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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爷,这就去给他套麻袋!

那边的公孙少爷奔着作死的路一去不复返:“茶花儿,我能闻闻你搽的粉吗?是荔枝香?我家有个婶娘就是开香粉铺子的,每年往宫里边贡,香粉最全,你喜欢什么味儿的?”

说着,竟真的低了低头,耸耸鼻尖作势要闻。

晏少昰眼前一黑。

头顶热辣的太阳……新抹的水泥浆……霉一样刺鼻的风……

几个影卫眼睁睁看着殿下从环梯上栽下去了,当场吓没半条命。

“主子!!!”

“姑娘快来!主子被气晕了!!”

唐荼荼攥着两手,攥出红红白白的指痕印。

山上没内科大夫,马车下山的途中,二哥那脸色是肉眼可见地没了血色,两个鬓角汗如淌水,浸湿了领口。

杜仲解开他衣襟,探进一只圆耳朵去听他的心音。

那“耳朵”似银制,后边接一条中空的圆管,紧紧贴在胸廓上,又沿着腹腔慢慢游走。

叁鹰坐脚榻上大气不敢喘,回城路上已经被年头儿踹了好几脚了,叁鹰真怕是自己这张嘴的过错,叭叭一通说,叫殿下气急攻心了。

这小大夫摸脉、说疾竟有名医风范,放下脉枕,张嘴斥了句胡闹:“二殿下这样的年纪,龙精虎猛,怎么用烈性药?”

烈性药多带毒,也分上行和下行,下行归肾、肠经,一般是利下清火的事,上行药归心归肺。可是如这般随督脉上络于脑的,杜仲就没见过这么乱用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