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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呀。”公孙景逸一胳膊肘架在晏少昰肩头。

把一群影卫惊得差点断了气。

这猢狲!他一副哥俩好的架势,笑得意气风发:“军港还是该建的,不说有用没用,够威风就是有用。”

“可皇上不给拨钱呀,从先帝那时候起就一直缩减水军军费,说是什么四海升平啦,养十几万的水兵无用,山东削不得,辽东削不得,南边要护市舶司更不能动,天津一内港,就先削天津吧——每两年发一回军费,凑凑巴巴刚够养兵,再减军费,我家老太爷就得卖棺材本儿了。”

晏少昰撩起眼皮称了句“原来还有这一说”,拿扇柄把公孙的爪子从自己肩头扒拉下去。

公孙景逸没从这动作里领会出“嫌弃”,招呼着人往东城走,“唐二哥”却摇头:“既然是知事设宴,我与晓晓便不去了。”

“怎么?”

晏少昰略一顿:“得赶着去与……爹娘汇合,两天不见,二老该着急了。”

公孙一拍脑门:“是是是,对对对,瞧我,光惦记着把好吃的好玩的拿给你们,忘了伯父伯母还等着。那什么,明儿咱们都歇一天,城里逛逛,后日蓬莱阁设宴,二哥可一定要带荼荼来玩啊!”

两边热络地道了别,一群大少爷目送茶花儿兄妹走远。

塘里荷花莲叶长得密,挡了一半视线,茶花儿像是累了,转过回廊就抻着懒腰打哈欠,走成了小碎步,她哥拽着她走了两步,隔着条廊都能看见两人开开心心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