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师昏昏地睡了一晚,第二天却醒得很早。

许老师从来看起来都温柔,在学校里也是非常受人喜欢的老师,她教低年级的时候,总有孩子叫错了,喊她妈妈。

清卉也小声和冬树说过,如果他们的妈妈还在的话,她希望是许老师的模样。

在物资匮乏的岁月里,许老师竭尽所能,给了小吉一个不残缺的家。

现在,这个温柔又坚强的女人,胳膊和后背上却有些青紫的伤痕。

冬树认真问了许老师的打算:“许老师,以后住武馆行吗?”

许老师和小吉想法一样,都拒绝了,他们母子两个都舍不得那个小院。

既然许老师和小吉要回去,冬树就陪他们回去。既生闷不做声,也跟了过去。

冬树、既生和清卉站在门口,看着小吉敲了门。

门开了,一个面色发红的男人探出头来。男人看到小吉和许老师,嘴巴里哼了一声,便自顾自从门口走开了。

许老师和小吉走进了院子里,和男人泾渭分明。

许老师有自己的打算,她说会慢慢把他赶出去,这个家永远是她和小吉的家。

但冬树还是要做些什么。她慎重地对着外面挥挥手,阿丁和阿呈也走了过来。他们两个浑身健硕,对着男人挥了挥拳头:“以后再打你老婆,我们就打你。”

男人面上有些不服气,但总算是没有说话。

冬树想了想,也说出了自己的威胁:“如果你再欺负许老师和白浩黎,我也会打你。”

她记得岑瑜鸿的威胁:“我是未成年人,打死你都不犯法。”

既生拿出拐杖用力地对着男人挥了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