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幸福的时候,便是在做自己真心认可的事情的时候。

就像当年,就像现在。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是幸福的。冬树拉住了缰绳,调转了马头,开始回返。

她已经跑了很远,但能看到远处的人正在等待她。冬树脸上泛起笑意来。

她奔向了那群人,黑马嘶鸣着,营地里的马也嘶鸣着回应。黑马跑到了营地的马群附近,封年还在小白马的背上。

他的小白马情绪有些激动,开始原地跳跃起来,他一直紧紧盯着冬树,因此不曾察觉身下的异常,小白马跳动的幅度变大,封年不小心被翻了下来。

他戴着粉色的头盔,还穿着护膝,白马很矮,所以牧民看了他一眼,未曾去帮他。

冬树已经到了,她骑在马上,侧身对着封年伸出手来。

封年满眼都是冬树,在明媚的阳光下,她背着光,就像个神灵一样,却弯腰对他伸了手。封年颤抖着同样伸出手来。

冬树将他扶了起来,便去了旁边,媚媚已经跑了过去,要帮冬树脱掉盔甲。

封年的粉色头盔戴得歪歪扭扭,刚刚没有摔伤,但是屁股仍然有些火辣辣的疼痛。

但封年察觉不到疼痛了,他愣愣的,想到了很久之前的狐朋狗友曾经在酒吧喝得烂醉的时候问过:“年哥,你是喜欢甜妹还是御姐啊?”

那时候的封年以及刚刚的封年对什么都不在乎,不喜欢甜妹,也不喜欢御姐。

但现在,他愚钝的心一下子被刚刚的光刺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