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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律,庖厨,剑,刀,对我来讲都是一样的,并没有什么分别。”

于观真倏然难过起来,他不由得想道:你为什么要解释这么多呢?倒像是我在无理取闹一样。峥嵘剑对于白鹤生、缥缈主人、乃至剑阁都那般重要,为什么偏偏只有作为主人的你浑然不在意。

哪知崔嵬又道:“峥嵘对我并非特殊之物,你无须这般费心周折,如此,你还要赠我峥嵘吗?”

“若你意在与剑阁修好,本不必问我。”

“我根本就不在意剑阁,我想送你峥嵘,不过是想见你用剑。”于观真不由得苦笑起来,这个人怎么能将拒绝说得如此体面,“你不喜欢直说就是了,不必为我留住颜面,如此拐弯抹角地解释。说来倒是我想得简单了,我私下赠你峥嵘,你也不好施展,确实……我本该光明正大地赠还剑阁。”

崔嵬问道:“我只是关心你,并无誓言束缚,你为何仍是不快?”

“你这也叫关心我?”于观真简直要冷笑出声了,“我只听出你对我百般拒绝,全无再相见的意思。”

“你在那书生家中不正因峥嵘而受制于白鹤生?”崔嵬蹙眉不解,“你既说失忆之症与白鹤生有关,又欲赠还我峥嵘,日后难免会因此绊手绊脚,耽误大事。”

于观真这才会过意来,他胸中发热,低声道:“你是担心我会因峥嵘耽误自己的事,反叫白鹤生要挟?”

崔嵬默认道:“我知晓你是真心与我说那些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