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何事都只看‘自古认可’,何来羲皇代娲皇,又岂有今日宋阀主许看玉致眼中风景、又有你之欣喜甘愿?”

“就是那开了家天下的大禹,又凭什么与禅位的尧舜同为古之圣君?”

宋师道无言以对。

倒是宋玉致,乍听闻阶级平权时,最呆的是她;

被向晓久这么一通叨叨下来,眼睛陡然发亮的,竟又还是她。

“我有点明白向伯父的意思了——

这世间万事万物,变才是常态,不变只是暂时的。”

“凭他什么至圣至贤立下的礼法,凭那礼法过往适用了多少岁月……

‘适用’也都是暂时的。

若死守着不做任何改变,终免不了要被淘汰;

想要万古长存的,就免不了要做些改变。”

宋师道的眉峰仍旧未展:

“变了也未必能万古长存……”

不待双九回话,宋玉致已经斩钉截铁地:

“流水未必绝对不腐,腐水未必只因静故。然而死水却必定要落个臭不可闻!”

她伸出手,十分豪迈地一拍宋师道肩头:

“兄长呀!你明明也不是个十分循规蹈矩的,否则我宋家儿郎都以及冠成家,兄长缘何至今孤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