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遇着那位傅姑娘的时候,可是都二十好几啦!”

“都不是什么规矩人,何必非要在更不必要的地方拘泥规矩事?”

宋师道苦笑:

“一旦礼下于庶人,恐宋阀再不复存在了……”

宋玉致耸耸肩:

“你不是还挺高兴阿爹愿意听我看到的风景,挺放心以后可以无所牵绊地去傅姑娘那儿结庐而居吗?又何必操心什么宋阀日后?”

“如今掌着宋阀的是阿爹,接受两位叔父‘梦想之国’设想的也是阿爹。”

“以后支撑宋阀的是我,接受阶级平权观念的也是我。”

“宋阀存在与否,又会以怎样的姿态存在或者消失,都只是我和阿爹需要考虑的。”

“兄长不需忧心太过。”

宋玉致这话着实不客气,然而宋师道听着听着,竟是面上苦涩尽退:

“不错。阿爹选择的道路,总不会错的。玉致你若能真叫阿爹认可你看到的‘风景’,也肯定比我强。”

他长长吁了一口气,竟是就此放松下来。

接下来不管双九给宋玉致灌了什么鸡汤、宋玉致又生了什么感悟,宋师道只管一言不发。

不管听不听得懂,都只管听着。

无论眼下心中是否赞同,也都只管先加下来再说。

态度端正得一如当年宋缺亲自传授他武功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