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连着两天,向晓久都是如此匆匆,连饮食洗漱都极为敷衍。

在这种情况下,向晓久甚至连这具皮囊的名字都无心探听,自然也不会惦记那已经按律处置的顾惜朝。

直到第三天午后不久,太傅诸葛正我——

也即是向晓久刚来第一天的时候,同意“按律处置”之后,焦急着想要继续陈情的那些人之中,站得离丹陛最近的那个人

——再次入宫求见。

老实说,向晓久对那天仍不死心着想要违反律例的家伙们,原本很有几分先入为主的不喜。

不过这几天下来,虽说向晓久日日早朝都仍有几分心不在焉,好歹也看出那些家伙仿佛不算很糟糕。

也因此,才会在和宫九再次不得不暂别之后,忍着精神耗损过度、疼痛欲裂的脑袋,允诸葛太傅请见。

并且忍住了,没在这老家伙开口又是“顾惜朝”的时候,立刻将他叉出宫去,

反而客客气气赐座、赏茶,

且由他说。

也亏得向晓久多了这一点点耐心。

才能搞明白,自己刚来的第一天、下达的第一道圣旨,都干了什么好事!

——剥夺新科探花的功名!

——只因为据说那位探花郎出生贱籍?!

——最关键是,那探花郎据说十分真才实学……

向晓久的脸,木了。

那“降龙十八掌啊,我招招靠脸扛”的诡异rap再度在脑中欢脱回旋了。

总觉得再这么下去的话,面皮将会成为全身上下,最无坚不摧的一个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