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晓久暗暗在心里叹了口气。

头也更疼了。

但除了忍着,又还能有什么法子呢?

毕竟是自己造的孽。

向晓久拿出十足耐心。

反而诸葛正我说着说着,察觉有些不对,仔细打量了一番向晓久的面色之后,止住话头,关切了两句。

向晓久随口道了句近日是有些头疼,却又只说:

“无甚大碍。”

又道:

“有法有律,自当依法按律办事,这是再没有错的。只是我近日想着,这‘贱籍’也着实有些没意思了。”

“教坊司里头多是犯官家眷罚没的,也还有几分咎由自取,暂时不去说它。”

“只外头许多流落烟花的女子,有几个是自己愿意的?

朝廷抓不尽人口买卖,拦不住百姓家买儿卖女,

却要那些可怜女子受一辈子艰难,连生下的儿女都要世世代代遭受歧视,

如顾探花那样叫太傅欣赏看好的年轻人都不得出头……”

向晓久说着,长长地叹了口气。

饶是诸葛正我堪称当代智慧超凡难得其右者,也再想不到皇帝能在百官眼皮子底下、在他护卫的皇城之中换了芯子去,

这会子听向晓久这么一番真情流露,虽有几分疑心这位对那些可怜女子的怜悯,很有几分是小甜水巷的那位红角儿、那位艳传京华的绝妓白牡丹、也是风流文采足以傲视许多男儿的李姑娘、李师师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