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皇帝能由李师师进而怜悯天下可怜女子,太傅大人也就十分欣慰了。

“那顾惜朝是否能够……”

向晓久不等诸葛太傅说完,果断摇头:

“因各种各样缘由,不得已落了贱籍自是可怜。然而法律就是法律。”

微微抬头,向晓久凝视诸葛正我,慎重强调:

“太傅监管六扇门,尤其要记住这一点。法律的威严,不容任何人挑衅。”

这话叫诸葛正我这样久于朝堂的,面上都不由带出几分古怪神色。

向晓久察言观色的本事一般,不过就他近日收集的情报,约莫也猜得出几分。

不过这个就是原身自己的孽债了,向晓久毫不脸疼:

“过去是朕误了。却没想着,若是朕都带头随意玩弄律法,下面又该如何乱象?”

“——想来也是给太傅添了许多麻烦罢?”

诸葛正我连忙起身、连道“不敢”,状似惶恐,面上却是毫不掩饰的惊喜:

“为君分忧、为民请命,何来辛苦一说?陛下能体谅此节,就是老臣之幸、天下万民之幸了。”

此前向晓久只当这老太傅没眼色,尽说些法律早有规矩、皇帝早有定论的闲篇,

这会子才发现老太傅仿佛是个据理力争的良臣,转眼又发现他原来也是个能将好话说得这般顺耳的人。

向晓久又在心里叹了口气。

着实可怜这个仿佛还很不错的老太傅了。

也不知道原身那个皇帝,原先该是折腾成何等模样?

才能叫人才这么几句话、半点实惠都还没见着了,就这般老怀大慰、惊喜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