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晓久耐心等老人家激动够了,才又继续:

“法律的尊严虽然不容挑衅,但不合时事的法律,却不是不容更改。”

“正好,趁着顾探花那般才情、却如此遭遇的契机,就将贱籍抹了罢!”

“当然想要消除天下贱籍,也不是一想就能成、一夕就能得的事。太傅少不得要劳烦三两年。”

“倒是贱籍不得科举这一点,可以即刻改了。”

“朕是皇帝,总不至于连这么一封圣旨都出不了宫门罢?”

诸葛正我肃容恭立:“自然不会!”

之前皇帝无心政事、只顾享乐的时候,出了多少乱命都没人拦得住?

如今这明摆着怜悯黎民的——

虽只怜悯其中叫皇帝看在眼底的那一小簇黎民,至少皇帝想着睁眼看名声了,

诸葛正我可不就是欣慰得了不得了吗?

岂有不尽心尽力、为君分忧的道理!

向晓久微微颔首,先请老太傅坐下,才道:

“既如此,就劳太傅将圣旨一并写了,直接颁发下去罢!”

他淡淡一笑:

“虽说春闱已过,焉知天下贱籍人等有无顾探花一般才情、却没他那胆子参加科举的?

早一日下了明旨,也叫那些人早一日准备起来。

就是顾探花……”

向晓久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