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科的成绩是做不得数的,顾探花这个探花是暂时做不成啦!

不过他既然有这般勇气,成了提醒朕贱籍之人亦是朕当怜惜顾恤之民的第一人,也该给他点儿好处的。”

诸葛正我武艺不弱,文采也佳,向晓久这几句话功夫,他已经笔走龙蛇,将圣旨书就。

侍立在向晓久身侧的米内侍立刻取了来,呈交御览,

待向晓久点了头,这位一直和向晓久寸步不离、连静室里都跟进去守在角落的老内侍才又加盖玉玺。

向晓久起身,亲手将圣旨交于诸葛太傅手上,温声道:

“如今太傅既然接了旨,律令就算改了,只推行天下还需太傅费心。

至于顾惜朝……”

向晓久原想随口给一个恩赏,转念却又道:

“太傅且引他来与朕见上一见罢。”

毕竟耳听为虚,向晓久因着一心挂念宫九,已经自怼自脸一回了。

如今虽越看这老太傅、越觉得是个忠臣好官,但他看人的能力也就一般,阿九偏又不在,还是多看两眼稳妥些。

这般做派,反而叫诸葛太傅更觉社稷有望。

只原身着实不靠谱,老太傅不敢赌这希望绵长几几许,少不得又趁机说了好些新事旧务的。

不过向晓久才刚发现他在顾惜朝一事上的过分想当然,

这会子便是许多事听着仿佛甚可,也不急着应下。

单只应了一件免花石纲事,都并不把话说死,只说暂免今年罢了。

便如此,也把诸葛太傅喜得无可无不可的,那叫人顺耳至极的好话更是说了一箩筐,向晓久不过一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