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晓久点点头,又摇摇头:

“阿公安排得过来就好。其余且等朕稍后再与你细说。”

转头又对宰辅、太傅二人道:

“如此宫中就能空出至少一半来,新宫未建的悉数停了,只已经拆迁的那些……

百姓往复搬迁也是麻烦,既然已经拆了,地方就先与朕留着。”

他今日说话总是叫人心一上一下的不踏实,

这会子也是,

上一句才叫诸葛太傅喜得都决定哪怕陛下要把小甜水巷的那位迎进宫来,他都只做不知根底了;

后一句却又叫老太傅心中难安,只恐皇帝对新娘娘太早失去兴致,又要重新大兴土木、劳民伤财起来。

傅宗书倒是只管笑着应和,毕竟到了他如今地位,新宫室建或者不建、花石纲收或者不收,影响都不大。

左右向晓久眼下也没什么要对这位宰辅说的。

只是他既恰逢其会,少不得在捧着、哄着、恭维着皇帝的同时,也很乐意表一表态。

哪怕诸葛小花占了先机,傅宗书也毫不犹豫地为了皇帝的心血来潮,很乐意在这些于他无碍的事情上效一效力。

——尤其不吝啬当着皇帝面儿的“口头”效力。

冷血领着顾惜朝陛见的时候,

见着的就是脸色微微泛白但言笑晏晏的皇帝陛下,

和据闻在朝上江湖都每每针锋相对、这会子却分明和乐融融的两位肱股之臣。

不过诸葛太傅既然身兼十八万御林军总教头之职,身负互为宫城安危的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