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了别处的窟窿、又恐怕在朕这知错不改的事上出了岔子。”

“——虽说我并不觉得会出什么岔子。”

“这金子你稍回去,先交一半给太傅,叫他用于安顿出京一事的靡费,若有不足,只管和我说;

剩下一半再给傅宰辅,叫他给太傅好生查漏补缺,别只想着随朕出京了就万事无忧了,这京中安稳、还有地方急务或有不足的,也是当用即用——

和太傅一样,若有不足,只管和我说来。”

“只一点,太傅这一回辛苦,没得什么特殊赏赐,因此我许他在他那一半中留一成,犒劳自己也好,赏赐下面谁人也罢,都随他欢喜。

傅宰辅却不同。他已经得了朕的特赏,虽只得了一本,可后头还有的是,那金子就不予他自留了,左右他也不缺这一点。”

向晓久说完,端起茶盏,边等着冷血应诺。

不想他都喝了半盏茶,冷血依然寂静无声。

向晓久讶然侧目,发现那个不只冷峻也格外冷静的少年,这会子竟是全情演绎着“目瞪口呆”这个词。

不经失笑:

“太傅不只没与你说清他御前都失了什么言,也没和你说朕梦中得缘、得了有缘人也得了这荷包的事呢?”

“太傅果然口风紧。不过冷卿你也确实太年轻。”

“——要知道太傅首回见识朕这荷包,可是仍能对朕梦中得缘一事审慎怀疑,谨慎至今的呢!”

虽然米太监也展现出另一种极端,不过冷血是诸葛太傅门下嘛,又一贯的有范儿,向晓久还真没想到这小家伙能这么轻易就这般七情上面的。

冷血深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慢慢、慢慢地呼了出来,才收敛惊容:

“是臣失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