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晓久只笑:

“无事。太傅镇定得我都以为这荷包也就和外头走江湖卖艺的差不多了。

还想着阿公和我说的,便是前头国师他们的隔空取物、袖里乾坤都不及这荷包真仙气儿都是哄我开心呢!

你这样子倒好些。”

米太监也笑,又凑趣说什么“老奴如何敢哄陛下?”之类的,却也只寥寥数句,并未多话,只因看出向晓久心急着要出京呢!

向晓久是果然很心急的,一边命米太监出去喊人来将这金子装车,一边就吩咐冷血:

“这资金我都自备了。你给太傅和傅宰辅都说一声儿,最迟七日后,我必要出京。”

他说着,还看了看时辰,彼时恰堪堪刚过午时,便道:

“今天算是第一天,七天后的午时正要是圣驾还出不了京师,他们就自己头疼龙椅空了怎么办吧!”

言下之意,就是他自己独个儿溜出去,也必是要出京的。

冷血听得又是一呆。

如此一呆再呆,一惊又惊的,才造就了铁手、无情他们看到的那个恍恍惚惚的冷血。

说起来,荷包是稀奇,可单只是荷包的话,冷血远不止于那么心不在焉。

毕竟诸葛太傅会疑心那只是比皇帝原先正宠信着的方士国师们所展现的那什么袖里乾坤、隔空取物更精深的手段——

哪怕以诸葛太傅的见多识广都没见过能把江湖手艺玩得那么精深的,

老太傅依然保持着极为可贵的质疑精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