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日才封了个并肩同坐的安王,转眼竟就将小甜水巷的那个人召进宫了!
乍一听到消息的时候,倪御史差点没给心头一股郁气憋死过去!
可怜他连要面谏皇帝都不是想要就能有的,
身为一个七品小官儿,别看是个御史的七品,劝谏的奏折似乎随便上,
想要当面谏言,却只有半月一遭的大朝会。
好在这时候水泥在水利方面的效果还没那么立竿见影,宫九其他彪悍处更暂未体现,倪御史对这位“建筑大师”破感激,却也还没到了惊为天人、不能为他肝脑涂地宁可一死的地步。
总算勉强缓过了那一口气。
另一边,傅宗书、诸葛小花……
连倪御史那样才刚琢磨着要在宫中发展点儿人脉的家伙,都能听说皇帝又想起小甜水巷的故人了,
这些或早在宫中八面埋伏、四处勾搭,或因职务故少不得消息灵通的大佬们,又有哪个是消息慢的?
一时之间少不得心思百转。
诸葛小花好点儿,他从来就是个公心远大于私心的,
这两日向晓久又因他通过宫九的称量,越发地给他添了许多担子,
忙得不可开交之时,几乎连皇帝月前的剧变都顾不上多思多想了,又哪里还顾得上皇帝私宠琐碎?
左右冷血也还在御前。
只傅宗书,他原就很有几分能把皇帝私事做八卦消遣的大胆轻慢,
又碰巧手头政务该分派的分派了,前儿新得的书也看完了,恰琢磨出些许经济体制变动的新点子要先探探皇帝口风……
不就正好觐见了么?
一到御前,傅宗书就暗自在心底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