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开封也在河南,这一点倒是没甚可相争的。

再则不管如何偏向河南,这黄河治理得好,总少不了河北一带的好处。

倪御史这些日子,

在用能想到的手段都挑剔不出新安北坊的不足处之后,

仍越发将闲暇时痴迷在那平民坊市之间,

不正也是因着对家乡未来充满期待所致?

对家乡的未来越期待,对新安北坊建筑工艺的出现越充满希望,对创造那工艺的大师越感激……

倪御史这心也就越焦灼。

但他再心焦也无用。

若宫九无心,他尚可拼死劝谏,宫九眼瞅着是满心欢喜往坑里跳的,倪御史又还能如何呢?

他转眼立下了要为皇帝陛下除花拔草的“宏伟”目标。

尤其是在水泥的效果远超他想象——

其实主要还是黄河综合治理参考了向晓久从宫九故乡带来的许多资料经验

——可倪御史只看到实情:

四月底才定下的治理计划,他都没敢想今年能叫老家得什么好处呢,听说雨水泛洪的时候心就直抽抽的。

结果黄河水泛是泛起来老高,小洪涝也是有的,大水患却没发生。

倪御史对安王简直惊为天人,后期更是发展出一股古怪的“(皇帝身边除)安(王外花花草草一律)铲(除)”势力,不提。

只说眼前。

简称“安铲”的古怪势力还没发展起来,倪御史就为了安铲抓心挠肝了。

赵佶固然是个没长性的,向晓久却也不是个行事多讲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