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庄怀飞也并未深问、甚至仿佛根本不去深思铁手的上峰究竟是谁一般,他只管爽朗一笑,冲诸人一抱拳——

双九这两位铁手明确了是上峰的还多了一躬身

——而后朗声:

“在下庄怀飞,见过两位大人!方才失态,还请诸位见谅了!”

哪怕不小多想,都清楚按品阶能算铁手上峰的虽不少、真正能叫他这般恭谨的却不多,能叫其他诸人、竟只分出一个看护妇孺的就更少,

庄怀飞也只简简单单地当这两位就只是铁手的上峰。

与双九见过礼后,看诸人仿佛又神色如常、随意走动,庄怀飞也就恢复他那故友重逢的雀跃。

只将之前被中断了的切磋干脆终止了,其他仍很是大大方方的。

他大大方方地又冲傅晚晴一拱手:“嫂夫人!”

又歉然道:“还请嫂夫人见谅。之前铁兄和嫂夫人大喜,我恰查一桩案件到要紧处……”

傅晚晴不等他说完,已经朗声笑回:

“这有什么?我便是不嫁他,也知道你们这一行的最是辛苦,况我已嫁了他!”

傅晚晴原也是个温婉文静的女子,

只这几年一路从代祭酒到祭酒,

先是把个大宋第一女子学院从无到有筹划起来,

又从学生不过十来人、讲师(因向晓久把诸公主并一些嫔妃、女官都请了去的缘故)倒反有四五十人,发展到如今学生好歹也有二百出头、其中更有算术力压国子监男学生、又或做出手摇缝纫机等物事的奇女子,虽文章大气处、策论局面上,仍略有不如,进展却也不可谓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