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晚晴的变化,也如那大宋第一女子学院一般快。
她骨子里仍是最初叫铁手一眼万年的温婉善良,
行事上却已是不逊色于谢红殿那样江湖滚过、生死走过之女子的大方豪气。
这会子她不只笑得爽朗,话也说得铿锵:
“你是他的好友!
更是一个行业里头奔波、一样为了生民立命去拼了自己的命的兄弟!
我们有喜事,你恰能抽空过来自是惊喜;你不能来,我也只有愿你、愿你们都一切平安顺遂的理!”
她的眉目仍是温婉的,话语如珠落玉盘,铮铮有声,
叫庄怀飞身后的女子都听得目光迷离,
铁手更是满眼的爱慕、愧疚与欢喜。
或许是因为他们婚后聚少离多的日子,
又或更因为傅晚晴生产时痛了两夜一天、他却因公事不曾守在身边吧。
比起庄怀飞当年礼到人未到、不需多半句解释赘语、只等有缘相见时——
还是见了傅晚晴的时候
——才抱拳一声“见谅”,
铁手对妻子的愧疚显然更是深刻入骨。
一如他对她的相思,纵使别后重揽卿入怀,相思也已入了骨一般。
于傅晚晴早已时过境迁、甚至时境当时也从未埋怨,
于铁手,却越发刻了骨、铭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