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晚晴甚至不需看他一眼,就知铁手又想到了什么,只那事儿当时没说清、如今更是难说清——

傅晚晴生铁不晚的时候确实有几分凶险,

虽这份凶险在向晓久听说、赐药之后完全不算什么,

傅晚晴甚至才三天就能从床上起身、不足旬已经能在家中理事,

只铁手当时确实不在身边,傅宗书也是难得慌了神……

如此这般,回头丈夫归家,傅晚晴自己固然是报喜不报忧,但做老丈人的要训女婿,做女儿的也要体贴老父拳拳爱女之心,不能当场反驳的不是?

转头傅晚晴倒是立刻就和铁手解释完全没那等凶险、得了陛下赐药之后更是恢复极快,

可铁手非要忽视她当时已经恢复得极好的精神、极好的面色,

只将傅宗书那句“产婆都出来问我报大保小了,偏偏你这做人丈夫、亲爹的不在,倒是要我和诸葛小花是保大好、还是保小好”给听进去,

且听得十分念念不忘、耿耿于怀的,

傅晚晴还能如何呢?

她甚至不能直接和铁手提,每一次她和铁手说自己不要紧,都只会让他更内疚。

于是也只能趁着类似庄怀飞致歉的机会,趁机铿锵有力几句,再换了温婉一声表心意:

“祈福、祝愿便已不得闲了,哪来的什么见不见谅、又埋不埋怨的?”

“嫁他之前,我早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做的什么样的事,又有一群什么样的兄弟、知交。”

“——庄兄你呀,可千万别和我客气!”

“他能有你们这样的知交好友,是他的福气。”

傅晚晴说着,还带了几分俏皮地冲铁手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