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走到这一步,谢梦山也依然认为自己是个好父亲,是一个伤了女儿、他也一样疼着的好父亲。

好吧,从某种意义上说,谢梦山也确实是个好父亲。

若非他到了那般田地,都不惜为了叫庄怀飞伤心、伤神、伤前程(最好能顺便叫谢红殿铁手甚至铁手顶头的人因此对庄怀飞心怀猜忌),

而当着恋恋的面刺激庄怀飞的话,庄怀飞一时半会的,还真不好对着恋恋剖白内心。

庄怀飞一贯是个看似能言善道、其实却最不善于剖析内心与宣扬自我的人。

亏得谢梦山一句比一句刺心,刺痛庄怀飞的同时、也刺痛了恋恋的心,才逼得庄怀飞忍无可忍,

拼着剖出自己的心,去换她的不要太伤心。

“是,今天这一幕,我也是事先知情、并甘心做这个引起锣鼓的马前卒的!”

“我也早就知道您都在打些什么主意……”

“但您,和恋恋,是两回事!”

“将您绳之于法,和与恋恋鸳盟一生,更是完完全全的两回事!”

“我求娶的,一直都只是恋恋,无论是谢知县、谢知州家的恋恋,又或者是谢配军、谢罪人家的恋恋——

恋恋就是恋恋!”

庄怀飞斩钉截铁,又缱绻缠绵,

“我之所以求娶恋恋,只因为她知我、爱我,我也爱她、怜她、敬着她,这一生一世都只愿能求得她余生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