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僧道二人非在他俩双修恢复精神的时候叨叨出的内情,他也不爱就这么闭口不言,由着这张口崽子闭口挑剔的小年轻,随便就将庞傻蛋宰了去。

好不好的,这傻蛋也算有那么点儿瘟疫封城的时候,把自个儿也封里头的勇气。

双九既然恰好撞上了,便也不介意费点儿事,给他争取一个公平审判的机会。

白玉堂挑眉冷笑:

“公平?就这么个不知道假傻还是真黑心的货,就能捏着一州百姓活命,还要什么公平?还有什么公平?”

“正是因为世间缺乏公平,如兄台这样还存着热血的好汉子,才不该误入歧途、以好心行偏激事、叫世间更多几分不平。”

展昭很认真地看着白玉堂,

“不管怎么说,安乐侯总是官家和相公们择定总领陈州赈灾事的人,就算他行事有什么不妥,也当按律处置——

如今朝堂上也有了反应,包大人已奉旨查赈、就在赶往陈州的路上了,想来水落石出、罪魁授首的日子应是不远,兄台又何必着急?”

“须知便是猪咬了人,人不能就反过去咬猪一口,而是应该尝试和猪主人沟通,再根据沟通结果、以及那猪伤人是因疯因傻又或者纯粹因着意外而已,再酌情看是单纯杀猪焚尸、又或者能招待乡亲们一顿杀猪宴的——

纵是单单杀猪泄愤赔礼,也该有杀猪的器具,总不能就学着猪直接上嘴上牙的。”

庞傻蛋本就不是个聪慧的,先不久又是见着白玉堂连杀二人、又是差点就接在那二人之后给白大侠一剑封喉,

又是听着双九复述之前僧道二人独处时、太过得意而一搭一唱说的好些机巧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