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手旁观其实不太可能。
总不能那家伙把他们都变成手办只是因为无聊吧?
他们高估了这位小小年纪的嗑学家。
好几双鞋子按照高度有序摆在床前,她视而不见。
或许是因为前一个晚上的通宵后连续睡了十几个小时,睡得头昏脑胀。
但她却又有举办“结婚典礼”的精力、赶作业的精力。
周五的深夜,23:59,穿着结婚礼服的六个手办保持着两两亲吻的姿势斜着眼睛去看看墙上的壁挂钟,“度秒如年”。
终于,秒针轻微地“嗑哒”一声,跳过了数字12。
从傍晚举办了“结婚典礼”之后就贴在一起、都快黏上的几张嘴终于松了,它们各自的主人立即退开,虽然还是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但亲嘴已经不是第一次,连怒瞪对方都觉得没劲儿——除了乐在其中的徐文祖。
“亲爱的”徐文祖对着尹宗佑才刚开了个头,就被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吼的陆东植打断了。
穿着婚纱的陆东植持续低嚎着,红着一双眼睛死死瞪着毛泰久,双拳紧握,没等毛泰久反应过来便蛮牛一样埋头朝着他冲了过去,重重一头撞在毛泰久胸口!
毛泰久带着略微惊讶的表情被撞得连退好几步,还没站稳,陆东植就又撞了过来!
嚎!嚎!嚎!
撞!撞!撞!
两个都是手办,谁也不比谁灵活多少,即使毛泰久拿双手抵住了陆东植戴着婚纱的毛茸茸的头,想连头纱带头一起扯掉,也暂时没能阻止他被撞得连连后退、无限接近书桌边缘的趋势。
直到一头撞空,陆东植才发现毛泰久已经被自己撞出了书桌表面,后仰着往地面掉了下去。
耳边有微微的风,吹得陆东植所有卷卷的头发都往上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