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泰久抓着陆东植的白色婚纱。

陆东植也被他带着在下坠,却在笑。

久违的“邪魅一笑”。无所畏惧。这是毛泰久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一面。

不到一秒钟两个人都落了地。

柔软的地毯之上,陆东植死死压在毛泰久身上,借着体位的优势,先拆胳膊以防反抗,再端掉头脑阻止合并,一气呵成。

他拎着毛泰久的头,举到眼前:“被人‘杀死’,是什么感觉?”

太过于震惊了,毛泰久看着他,一时说不出话。

他似乎是清醒的,又似乎不是,只一双眼睛亮得如同旷野星空,闪闪烁烁:“你想杀那个孩子,我就先‘杀’了你。”

跟毛泰久一样震惊的,还有书桌上的四个手办。

四个人里,最了解陆东植是徐仁宇,他一直沉默着,双手插兜,看着陆东植拎着毛泰久的头走向女孩子的大床。

将毛泰久的头扔到脚边,陆东植拉开了床头柜最下面那层抽屉的把手,踮着脚,伸手从里面抱出一把半个他那么长的打火机。

当了几天手办,没别的事可做,被迫养成了善于观察的好习惯,如今却要利用好习惯的发现来“杀人”,可真是讽刺。陆东植一边想着,一边把毛泰久的头拎起,扛着打火机去了没有覆盖地毯的阳台门那里。

还是地砖安全一些,别连累到孩子。

“陆东植。”

陆东植看向手里的头:“你说。”

“焚烧会有异味,她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