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差别待遇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

客厅里,湿淋淋的女孩子坐在沙发上,抱着刚接好的、同样湿淋淋的陆东植哭泣,如同一个没有看顾好年幼的孩子导致孩子受了委屈和损伤的年轻妈妈,脸上满是愧疚自责。

被烧得只剩半个脸的陆东植站在她手指上,努力踮着脚伸长了手臂给她擦眼泪,场面既温馨又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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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他们来到这里,摆放的姿势都是女孩子定的,早上6点半归位就能恢复原状,这次是女孩子把他们装进编织袋锁进了抽屉,所以在挤了一晚上之后,毛泰久身上再不复灼烧的痕迹和焦糊味。

这让跟他挤在一起的剩下四个人好受了很多。

卧室的闹铃是响了没错,但是今天,他们看不见阳光了。

抽屉里伸手不见五指。

白天还动不了,也说不了话。

身边有人也跟没人一样。

寂静无边,形同墓地。

连时间的流逝也不再明显,在内心默默数数的几个人坚持了或长或短的时间,终于放弃了这种看不到意义的行为。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他们听见了女孩子的声音。

她又回来了!

他们几乎同时精神一振。

女孩子的声音透过抽屉木板和编织袋传到他们耳朵里,不是特别清晰:“东植xi,我又要开始做作业了,你陪着我好不好?”

做作业?那应该是傍晚5、6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