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尔最近的郊区离市中心只有半小时的车程,狭窄的街道、低矮的平房,大白天路上也看不到几个人。

徐文祖在市场买了今天要吃的佐菜,拎着塑料袋往回走。

他的临时居所,是一年前杀掉原主人后占据的那栋别墅。

别墅是被查封了没错,但是不妨碍他没了正式身份之后避着人住进去。

凶宅,少有人敢靠近。清净得很。

别墅后还有一条小河沟,兴致一来还可以带着鱼竿和桶去钓鱼,就当是陶冶情操了。

他今天就想这么干。

天气已经很冷了,结了一层冰的河沟要凿开个洞才可以继续垂钓,他带着工具踏上了冰面。

“哚哚哚”、“哚哚哚”、“哚哚哚”凿冰的声音从河沟上远远传开。

洞越来越大,快要凿穿了,几乎可以看见有鱼在下面汇集穿梭,等着呼吸那一口久违的氧气。

在他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发着微光的灵魂如雪花一样在他后颈处融化。

这个洞好像当年我被人拿砖头砸的那个。徐文祖突然愣了愣。

记忆洪水一般涌入,冲得他头晕眼花,站立不稳。

“我们是个非常小的育幼院,知道吧?得到的援助也少!所以吃穿用度都不够!”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听说过没?”

严福顺膀大腰圆的外表让她的说辞非常缺少说服力,更别提她还戴着金耳环金戒指。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把一汤勺土豆糊糊磕进徐文祖的小碗里,后面排着队的孩子还有十多个,个个面黄肌瘦,衣衫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