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被贾琏这番话唬住,脸色有些不好,强笑道,“琏二弟这话是不是说得有些重了?”

“贾家义学是我贾氏立身之本,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若是往后义学里都是这些东西,我贾家子弟还有未来吗?珍大哥哥不妨好好想想,这几年我们家义学可曾出过秀才?这些人整日里窝在义学荒废度日,还不如滚出去,给正经读书的子弟一个干干净净的读书之地!”

贾珍舔了舔唇,搓手道,“琏二弟且不要动怒,容我请了太爷过来问一问如何?”

“你只管请了他来,看我冤枉了他没有。”贾琏板着脸道。

贾代儒确实是年高有德之人,但也仅仅是在他们贾氏一族这群人之中算是年高有德之人,要说他真有多少才学,那可就难说的很了。

贾琏自打看到一沓的证据,对贾代儒的不满已经冲破了天际。

贾代儒若是没有足够的精力管理教导族中学子,那就退位让贤,不得空了便让自己那不成器的孙子代管族中家学?这也是他能做出来的事,让贾琏大开眼界。

贾珍是领悟不了贾琏生气的原因,见贾琏同意叫贾代儒来,便立刻叫人去请。

义学离他们家自然是不远的,不过一里之遥,贾琏同贾珍自然是无话可说,就在贾珍坐如针毡的时候,贾代儒终于到了。

论起来,贾代儒是他们爷爷辈的族老,贾琏和贾珍自然都要给几分脸面。

贾代儒一开始不知道请他来是做什么的,贾珍也不好将贾琏说的那些话复述给贾代儒听,便干脆把贾琏搜集到的那些证据给了贾代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