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偷看完老洋人,一回头,看到鹧鸪哨那双深邃的眼睛盯着我,有些好奇地扑闪着那眼睫毛。

我脸一红,绕到了他身后,他竟和猫头鹰似的,身体没动,头偏了过来又盯着我看。

我推了他一下,说:“看什么看,好好走路。”

老洋人分不清状况,戏谑地说:“师兄你这真是没眼界,汉族美人再美哪有我们新疆姑娘好?”

这一听,我就忍不住了:“我们汉族女人怎么了,哪儿不如新疆姑娘了?”

老洋人哈哈直笑,想来我是中了他激将法,他缓缓道来:“我们那儿的姑娘个个能歌善舞,腰软得和水蛇一般,对男女之事也都不避讳,可热情似火了。”

鹧鸪哨又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目视前方,说:“汉族姑娘也有汉族姑娘的好。”

这,哪儿跟哪儿啊,他倒有本事说说,汉族姑娘哪儿好了。

“哪儿好了,跟个母老虎似的…”我眼神越发狠戾,那老洋人声音也越来越轻。

鹧鸪哨看着我俩,又笑了起来。我和老洋人路上有一句每一句地拌着嘴,老洋人说不过就和鹧鸪哨求救。

鹧鸪哨笑而不语地看着红姑娘和自己师弟拌嘴,这感情和看花灵的时候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