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用力地点点头,他比划着,让我不要担心,他一定会保护好陈玉楼。我吸了吸鼻子点头笑了笑。

那晚,我还和陈玉楼再三警告,要是挖出盗洞门先不要急着进去,那罗老歪只知道要财宝,根本不会顾及我们卸岭兄弟的性命。就算要进去,一定要找人看好罗老歪和他的人,不然他们乱摸八摸的,触碰了什么机关,折损兄弟怎么办?

陈玉楼似乎因为上次的经历十分相信我的直觉,他感叹道:“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一个姑娘家,能把这些事情想得如此通透。还真是上上下下都给我安排好了。”

“陈玉楼,你要是老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兄弟们迟早都要折在你手上。”我离开前留下最后一句。陈玉楼听罢,久久没有回神。

第二天早上,我就跟着鹧鸪哨和老洋人上路了。

路上还是遇到了那只被狼啃噬得不成形却还活着的鹿,这次我静静地看着鹧鸪哨了却了那鹿的生命。

“你不问我为什么吗?”走了半晌,鹧鸪哨反倒问起我了。

“人各有天命,动物也一样。你要讲的道理我明白。”这男人真是有股耿劲儿,上辈子问了就要和我讲大道理,这辈子我不问他还想讲?

鹧鸪哨显然没想到我有这般慧根,好像本来准备好了一番道理被我硬生生憋回去,那表情真是有够好笑的。我忍不住笑出了声,老洋人也是大概第一次见他师兄想唠叨结果被憋回去的狼狈模样,幸灾乐祸地也笑着。

鹧鸪哨被我俩笑话了,他倒也不恼,反而倒是很喜欢这样似的,笑盈盈看着我。他这人,别人都说他小白脸,要我说他脸也不白呀。他脸上常年风吹日晒,星星点点的还生着晒斑,黑不溜秋的,哪儿小白脸了。

但是他眼窝子倒是和别人不一样,我那眼窝就不如他的深,他鼻子也比我们中原人高挺,双眼皮深得和刀刻出来似的。我爱偷偷看他眨眼睛,因为他那睫毛和马似的,又长又密又卷。

新疆那边的汉子都这般有着不一样的味道吗我又看看老洋人,他年级小些,脸庞就没鹧鸪哨那样坚毅了,脸颊边的线条还是圆润的,不能说他胖,只是还没长开。想必,要是到了鹧鸪哨这个岁数,也是有着异域风情的美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