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最讨厌两难的事情,对着鹧鸪哨压着嗓子就开批:“谁让你练的这些腱子肉?结实了还了不起了,硬乎也就算了,被我肘一下还疼?现在还疼不?”

鹧鸪哨哭笑不得地看着我,虽然有些恶劣,但我就爱看他吃瘪的样子。不过可怜也是可怜,我笑了笑上去对着他的脸蛋亲了一下。

鹧鸪哨又成了呆头鹅,什么也不说,就这样看着我。我也不知道是火烧的,还是他看的,我觉得自己脸又涨红了,羞恼地拍了拍他:“哪儿有这么看人的,不害臊的?”

鹧鸪哨咧出一个笑,又把我箍进他怀里,说:“红,你真好看。”

也算是活了两辈子,鹧鸪哨这么说的时候,我还是心跳不已,整颗心脏都快烧化了,闷在了胸口直叫着要蹦出来。

我也算是三教九流中长大的,对付男人的本事自然有一些,我身子骨本身就软,我赖在他怀里,食指对着他胸口若有若无地画着圈,糯糯道:“瞎说什么大实话……”

鹧鸪哨发出低低的笑声,我趴在他胸口,脸颊感受着振动。

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我只知道我要留住他,他的身,他的心,这辈子,我再也不会放了。

鹧鸪哨抓住了红姑娘不安分的手,紧紧握住,低头看着红姑娘眼神温柔得令人沉醉,他低低地说:“阿红,我老实说,我心悦你。所以现在要和你讲清楚。”

“嗯,你说,我听着。”我靠着鹧鸪哨的肩膀点点头,大概是知道他要说什么。

他缓缓道来自己的身世和族人情况,还有最关键的,就是自己身上的诅咒。他说他的族人因为这个诅咒皆活不过四十,他也已经是二十有六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