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名为“怒晴”,金鸡报晓本就是区分阴阳黑白之意,而怒晴鸡引吭啼鸣之声能破妖气毒蜃,更可驱除鬼魅。”

陈玉楼听得是啧啧称奇,花里胡哨地吹捧了一番鹧鸪哨,随后又人一歪靠在了红姑娘肩头,观察着鹧鸪哨的神色。他客套地笑着,眼神看向红姑娘,问:“你没给人添麻烦吧?”

“谁给人添麻烦了!”红姑娘不悦地瞪了陈玉楼一眼,顺手就推了他一把。

鹧鸪哨隐忍着,还算恭敬地说:“红姑娘一路上大显身手,若是没有红姑娘,我还不一定能确定这是怒晴鸡。真是多亏红姑娘了。”

“行,你可真是我的小菩萨。没什么事,那鹧鸪哨兄弟,你去忙吧。”陈玉楼笑嘻嘻地用扇子点了点红姑娘的额头,下了逐客令。

鹧鸪哨面色僵硬作揖离开。

鹧鸪哨一走,陈玉楼就摆起认真的样子,人也不歪了,看着红姑娘说:“这鸡真有这么神?”

“是真的神呀,我的陈把头。我在那儿见识了神鸡的威风,和别的鸡绝对不一样!”红姑娘拍着胸脯打包票说道。

“那鹧鸪哨神不神?”陈玉楼笑嘻嘻地开始套话。

“神啊,他也厉害,您真该见识下他的口技,学什么像什么。”红姑娘满脸佩服地说道,“搬山一派,是真有本事。”

“瞧瞧,女大不中留啊。”陈玉楼算是看透了,摇着扇子开始叹气,“你说你什么眼光,年纪轻轻的,我卸岭一派,几万弟兄,就没有一个年轻有为的让你看上你非要那天天漂泊四海,盗墓还不要钱的假道士你说你,看上老洋人我也算了,你偏偏看上那个孤寡了二十多年的老鳏夫?”

“什么老鳏夫,他和您年龄也差不多大!他是老鳏夫,那你不也是?”红姑娘生气了,又推了他一下。

“我和他能一样我堂堂卸岭魁首,吃穿不愁,有的是女人。你说他能拿出多少钱,啊?能完整地拿出一个银元宝吗?”陈玉楼恨铁不成钢地哗哗哗地摇着扇子,说的咬牙切齿。

红姑娘见自己大哥这么不满意自己相中的夫婿,只得低头做小,趴在陈玉楼膝头讨好道:“人家年级轻轻和你一样做了魁首,说明人家能力也不差您呀!俗话说英雄惜英雄,他那么有能耐您也是瞧见的。再说,他可是鹧鸪哨,绿林也是有名望的人。江湖上的人难不成各个都是猪油闷了心,都是瞎子呀!他受人尊敬,有名望,那都是他应得的。我跟他的这几天,我真的见识好多……”

“哎呀,做大哥的真是心痛,把你养的这么白白胖胖,宠你疼你,把你养成这火爆泼辣的性子,不就是为了让你找个不受委屈的吗?你知道他那扎格拉玛一族受诅咒吧?和他生孩子,人人都活不过四十!”陈玉楼这会子又是另一番的气愤,总觉得是那鹧鸪哨花言巧语把自己妹子给忽悠了。

“我知道,怎么不知道,他坦坦荡荡都告诉我了。”红姑娘理直气壮,说到后面又有点撒娇,“你看他,多好一个人,好大哥,你帮帮我吧。”

“不帮,不帮,我可以和他做兄弟,你不能成他媳妇。我大不了让他认你当义女。”陈玉楼这人也是损招连连,气得红姑娘狠狠抓住他的手就咬了一下。

“嘿!你属狗啊,怎么着急了还咬人呢反了你!”陈玉楼也是气急败坏,用扇子敲了一下红姑娘。

“你帮不帮”红姑娘还抓着陈玉楼的手,又恶狠狠咬了一口,陈玉楼嗷嗷直叫:“把你养这么大就是胳膊肘往外拐,这会儿子来欺负你大哥了鹧鸪哨!!鹧鸪哨!!鹧鸪哨大侠救命啊!!!”

“你还要不要脸了!”红姑娘没想到陈玉楼竟然这般耍流氓,忙捂住陈玉楼的嘴,脸都涨红了:“成亲不给我找鹧鸪哨,找人救命倒是想起他了!你丢不丢人!”

“我怎么丢人了,谁想嫁鳏夫谁丢人!反正我不丢人!”陈玉楼一看抓到红姑娘命脉了,得意忘形起来。

“你幼不幼稚!”红姑娘真是被气笑了,知道陈玉楼没有真的阻拦他和鹧鸪哨发展下去,娇笑着抱住了陈玉楼都手臂,说:“还是你最好,陈把头,帮帮可怜的红姑娘,帮我说说媒吧……”

“诶,我没说要阻拦你们的婚事,不代表我会去说媒啊。你可别蹬鼻子上脸。”陈玉楼连忙挣脱开那红姑娘,连连摆手,“走走走,你陈把头还有事,没功夫和你瞎搅和。”

红姑娘见状,也没什么好说,反正最后陈玉楼都会同意的,就撇了撇嘴准备出门看昆仑。

前脚刚出去,门后就有一个人,从背后捂住了她的嘴巴,讲她带走了。

☆、16

红姑娘刚想反抗,背后那人就低声说:“是我……”

“鸡名为“怒晴”,金鸡报晓本就是区分阴阳黑白之意,而怒晴鸡引吭啼鸣之声能破妖气毒蜃,更可驱除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