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姑娘回头美目一瞪,压低了声音说:“你干什么!”

鹧鸪哨没回答,好像已经计划好了一般,带着红姑娘就进了一间空房间。

红姑娘有些恼火,不知道这鹧鸪哨葫芦里买的什么药,立刻就问:“偷偷摸摸的,不知道人以为你做贼呢!”

鹧鸪哨脸色一阴,好似触了他的逆鳞,不悦道:“我们二人,不就是做贼吗!”

“你说的什么话?干嘛这么说自己?”红姑娘真是摸不着头脑,还以为鹧鸪哨说的是他们盗墓的事情。

鹧鸪哨一把拉过红姑娘,捏着她的下巴,脸色阴沉说:“你我之间,干这些事,不就是像做贼吗?”

红姑娘这才反应过来,真是不知道鹧鸪哨吃错了什么药,自从他开始杀那些山匪之后,人就变得阴晴不定的。红姑娘哪里明白鹧鸪哨这样的人的心思 如若常人都能明白,那魁首岂不是人人都能当。

“你可真能想!”红姑娘反手就是给鹧鸪哨一掌,拍掉了鹧鸪哨捏自己下巴的手,皱着眉头十分不解。

“你和陈玉楼,到底什么关系?”鹧鸪哨站直了身子,红姑娘这才发现这鹧鸪哨竟比他高了整整一个头,被他这般俯视,她就是有理,气也有点虚。

怪不得老洋人和花灵怕他发脾气,现在搞得她也有些发怵。

“能什么什么关系他就是我大哥,我是他妹子!”红姑娘整理了一下情绪,不甘示弱地看着鹧鸪哨,理直气壮。

“……”鹧鸪哨好似闷了一口气在胸口,脸上还是阴怒的模样,撇开头不想再看红姑娘。

红姑娘也不知道鹧鸪哨这是自顾自地发什么脾气,突然脑子灵光一闪,又好气又好笑地说:“呆头鹅,你怎么连你未来大舅子的醋也要吃?”

“他与你可有血缘关系?”鹧鸪哨这才有了反应,正过视线去看红姑娘。

“按理来说算是远方亲戚。”红姑娘老实答道,立刻上前去拉鹧鸪哨的手,哄他:“你这真是吃的哪门子飞醋他是我长兄,这几年来又是我爹,又是我哥哥,也是我老大,我与他的关系便同你与花灵。”

“你待花灵如何,陈玉楼就待我如何。难不成你也是那老古董,非要有血缘关系在,才算清白吗?”

红姑娘一番话说的鹧鸪哨没法反驳,但是一想起那陈玉楼跟个没骨头似的靠在红姑娘身上,鹧鸪哨就胸口升起一阵无名火,即使是兄妹和父女,男女亦授受不亲!

看他气还没消,红姑娘又说:“是,他是没皮没脸了些。那个也是我大哥,我们俩平时不这样。他那么要面子,在这瓶山折了一百来个兄弟,你别看他平时嬉皮笑脸没个正形,说心疼兄弟们,他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我回来时,他正伤心着,也不过是借我肩膀靠靠罢了,你见他对我做其他不合礼数的事儿了吗?”

鹧鸪哨又一转身,背对着红姑娘。红姑娘也来气了,平时她都只有被人哄的份儿,今天都说得她嘴巴干了,这鹧鸪哨咋还和高岭之花似的和她杠上了。

“你这老呆鹅,本姑娘都这么哄你了,怎么还冷着脸你要我说什么,你才肯信我和陈玉楼之间是清白的?”红姑娘绕到鹧鸪哨面前,要这男人正视她。

“……”鹧鸪哨摆起谱来真是十头黄牛都拉不回来,心中郁结难消,又转身背对着她。

红姑娘又委屈又气的,要不是上辈子自己余情未了,没能见上鹧鸪哨最后一面,那怨气大概是震到了老天爷,不然怎么会给她第二次机会。结果幸辛苦苦走到这一步,这鹧鸪哨居然在这里和她发倔脾气。

她在陈玉楼那儿就差跪在腿边上去求他说媒了,这鹧鸪哨要这么不识人心在这里和她倔,那她也不是什么善茬,她这次能尽力救下老洋人和花灵,给他们搬山道人留下几丝血脉,也算她最后的责任了。

那眼泪就在红姑娘眼睛里打转,心里也郁闷,想着想着,想起上辈子了,那晚鹧鸪哨来她门前,告诉她陈玉楼答应了他们的婚事,她真是止不住地觉得高兴……

也许上辈子就是上辈子的事情,这辈子,鹧鸪哨不信她,那她不要也罢……!

“你可别给脸不要脸了,老呆鹅,咱们之间大不了就这么算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我就当露水情缘罢了!”

那红姑娘止不住自己的眼泪,跑出了房间。

鹧鸪哨听罢,急忙转身,一看红姑娘跑的真的连影子都没了,一下子阴沉的脸也绷不住了,满脸都是着急。他,他也犯了那陈玉楼死要面子活受罪的错!

胸口又一阵发闷,自从与红姑娘确定了心意,他总是容易胸口发闷,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攥紧了拳头,又张开,气得狠狠地拍了一下手边那梨花木的桌子。

红姑娘回头美目一瞪,压低了声音说:“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