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气氛在空气中停了良久,莫布里特举起杯子,碰了碰吉尔迦,说,“敬利威尔兵长。”

从他们的眼睛里,凯迪看不到一点儿惋惜和真诚,或许他们早就习惯了失去和告别。他们不是不喜欢利威尔,只是人与人之间存在一条无法逾越的沟壑,她告诉自己,没有人需要被责备。

凯迪站起身,说了一句,“利威尔不喜欢这么甜的红茶。”

而后转身离去。

凯迪无处可去,不知怎地,就走到了利威尔的门前。她把手放在平滑的木门上,还是新的,她的心更加痛了。这样也好,大家都有对自己更重要的人去牵挂,对团队更重要的责任去承担,那就让我独占怀念他的权力。当你们不再需要他,让他只属于我,这样也好!她感到泪水涌了上来。

楼梯间的一阵脚步传来,为了掩饰失控的情绪,她推门躲了进去。而后她靠着门慢慢滑坐在地上,压抑地哭了起来。他房间的窗户透进来的阳光,白色的墙面,洁净的床单,变成一个个模糊的很大的白色斑点在她的眼泪里晃动。

她因痛苦而抽搐的嘴唇发不出声音,压抑的哽咽在嗓音里滚动,又被她吞下。二楼西侧尽头的房间,她还记得把它画在纸上的情景。后来,它属于了利威尔,因此它拥有了不同寻常的意义。

她的真心和期望失去了目标,她像一个准备长途跋涉的旅人,在旅途刚刚开始的时候便失去了目的地。或许她应该离开这里,回到自己熟悉的环境,时间会平复她的伤痛。她可以随便找个什么人结婚,因为不论是什么人,都再没有区别了。

她曾经以为自己理解了利威尔,可结果还是这么让她难受。她想起自己在监狱里的日子,只有深陷黑暗的人,才最渴望光明。不惜付出一切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