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父亲身边,居高临下看着他。

其实他错了,我和他之间从来都不是相等的。就像是,他以为暗示主母我的身份,之后晚去了一个时辰,就足够贪心的主母有别的安排。而后,他只要撞破这一切,就能够让我不得不听从他的拿捏。

但他从来都错了。

因为父亲并不在意我的过去。

他拿此事控制我,只会让父亲看到他的无能。父亲的痛恨也只会针对他和我那个不争气的弟弟,对我,只会有更加的愧疚。

那天我在用膳的时候,吃了很多的东坡肉,直到把自己吃吐了。

父亲始终没说什么。

只是第二天,锦袍男人失去的就不仅仅是自己的地位了。

之后,父亲便不再试图给我找一个丈夫。

他告诉我,这世间最强的应该是自己。靠父亲,父亲会老;靠弟弟,弟弟会跑;靠丈夫,丈夫会变;靠儿子,儿子会叛。

所以,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能依靠的,其实最终只是自己。

我笑着说:“我不太明白。”

父亲揉着我的头发,说:“你很像你母亲,豆豆。所以你是明白的。”

我便不再说话。

父亲让我在他的儿子中选一个,我便选了年纪最小的那一个。当时他应该是六岁,比我小了整整十四岁。

那一年父亲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