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还是很信任他,就像是信任长安,一如既往。

有些时候,有些人,就算是做不了情人,做不了夫妻,你还是知道他值得信任。

我的武艺是他所教。长安不会武,所以教我武艺的是方小侯爷。他是幼时练武,所以知道我也不求能多厉害,只要能自保即可。于是送了我剑簪,暴露出来了他家的暗杀功夫。

第一次杀人,是他帮我处理掉的。安安静静,没问理由,只是嘲笑我当时的瑟缩。

长安教我琴棋书画,他便教我弓马骑射。

我知道他一直和长安是不一样的。他注定不可能停留太久,不可能……不可能为了任何一个人停留。

但是他告诉我,他在我死后,为我守了四十二年的墓。

“我查到了他的故事,要听一听吗?”奈落说道。

我摇头。

但奈落依旧自说自话:“他在守墓的时候建了个……学校?叫年豆。说是豆子易种易得,希望他教的那些学生,能跟豆子似的好养活。他真的是个贵族吗?这也太抠门了。”

奈落不知道我的名字。

我是说,豆豆那个名字,所以他不知道那个蹩脚的翻译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定了定神,停下脚步,没回头,对奈落下了命令:“你去帮他,今晚结束圣杯战争。”

“圣杯战争需要所有的从者都死去才行。你想让他怎么死?”奈落饶有兴致,“反正我只是负责最后偷袭。”

这话让我奇怪地看了奈落一样,反应过来自己下的命令是多么离谱。一个真敢说,一个真敢信。他方小侯爷要是能被奈落偷袭,我把我的名字倒过来写。

但我无法命令他自杀。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命令他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