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在梦里见过。”朝实一点也没有心虚的自觉,“我前几天梦见哥斯拉,他还顶着你的脸对我叉腰大笑。”

想起那个场景,朝实觉得有股寒气沿着自己的脊梁骨不住地往上窜。即使房间内暖气开得很足,她还是忍不住打了个颤抖。

她看了看幸村,拍拍自己的胸口——还好幸村没有真的变成哥斯拉。

幸村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她梦见了自己这是好事情”而不是“他变成了哥斯拉还做掐腰大笑这种毁形象的动作”上。但他很可悲地发现自己失败了。

在遇到川岛朝实后,幸村所叹的气比过去十几年加起来还多。

当天色彻底黑了下来时,也是朝实回家的时候了。

深浓的夜色像是化不开的墨汁,零零散散地撒着几颗暗淡的星星。

“幸村,你会好起来的。”在推开门之前,朝实停下步子说道。

“嗯。”幸村淡淡应道。在住院的这几天他听到过太多这样的话。如果说一开始还抱有那么一点希望的话,现在只是对于这类话感到深深的疲倦。

“你一定会好的。在你婚外恋前肯定不会有事情,柳生妹妹还没长大,你至少会活到不会被说是恋童癖的时候。”

这是很有川岛朝实个人个人风格的安慰方式,与其说安慰,带给幸村更多的是哭笑不得。但在哭笑不得过后,幸村却发现比起那些千篇一律苍白无力的言语,这样的安慰反而更让他动容。

他身上的气息发生了变化,变得柔和起来,紫色的眸子中有光华掠过,“川岛,你喜欢什么类型的电影?”

“蜡笔小新。”

“……”幸村此刻在心里做了决定——等到他出院的时候看电影什么的还是他来决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