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仿佛已经听到了骨头碎裂时咔嚓的声音,那么他,这个草原上的写生者,动物的观察者,狮子的饲养者,他该怎么办?约翰自认为是个普通人,他可总不能一辈子都花在冒险和追捕上。

然后歇洛克的一声喊把约翰叫回了现实,他眨眨眼睛,视野中的狮子逐渐幻化为人形。歇洛克朝约翰皱眉,似乎在说“你那小小脑袋刚才都在想什么鬼东西”,显然他对刚才占据了约翰思绪的东西很光火。

这家伙有时是狮子,有时又是一只猫。

约翰笑了,刚才他真是啰啰嗦嗦像个娘儿们。

“呃,对不起,你刚才说的什么?”约翰努力抿住嘴唇。

歇洛克盯着约翰的嘴唇眯起眼睛。

“我说这是谋杀。”歇洛克不耐烦地说。

“恩,这很明显。”雷斯垂德说,有意躲开了歇洛克鄙夷的眼神,“可问题是凶手在哪儿?”

“凶手就是那个叫男孩打电话给你的人。”

“可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这是谋杀,好的艺术家总是需要观众。”

这算是解释吗?雷斯垂德抬头望天。今天天气不错啊——除了有点雾有点阴。

“我要见那个孩子,你说过你已经找到他了。”歇洛克再次绕着尸体转起来。

“呃,是啊,可是我问过他,他说不出什么。”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你要问什么。”歇洛克摆了摆手,“既然你不知道要寻找什么,那么他说什么对你来说也就完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