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罗伯特斯特戴尔是第一个死者,你把他从伦敦桥上推下去。叫小孩打电话通知苏格兰场,是怕尸体在水里泡久以后纸条就烂了——高调做事一直是你们的传统。啧啧啧,真不好。

“国王学院的实验楼晚上几乎没人,这太简单了,马克柯里尔做课题期间从不留意新闻,太没有警惕心。怎么做最好?当然是装成清洁工,那时实验楼里仍然有值班的清洁工人。有人进来,柯里尔仍在座位里没动,不是因为来者是熟人,而是因为来者是毫不起眼的清洁工。这样也不错,割喉咙时喷出来的血直接沾到工作服和手套上了,连手都不用洗。

“维克托哈里森有点儿困难,他本来就是记者,已经够小心了,我想他也很少独自工作——那么只有去他家里。你是怎么进门的?你们在沙发上谈了很久,他甚至给你倒了一杯果汁,你走到他身后的时候他都没有回头。”

“我不过说我整容了——避免追杀,而且我还有证件给他看。”

歇洛克张了张嘴,尴尬地笑了一下,格雷科盯着他,就连约翰都打了个冷颤。

“我以为是更高明的方式。”歇洛克试图解释,“看来布莱星顿和哈里森确实多年不见了。他也该想到,证件从来靠不住。”

约翰想,那没什么能靠得住了。

“好吧,但至少对哈里森来说,这个访客是个‘熟人’,所以我想到了你,不,是珀西布莱星顿,接着我发现你是个冒牌货,于是就把你骗下来,如果不是你缺少了一件东西,你早就跑得没影儿了。”

“我去过她家——”

“可惜我先你一步,另外我得说,你真不适合干小偷,你都是怎么训练的?”

歇洛克有点得意洋洋,两个手肘撑在膝盖上,上身向前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