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人开了枪。”歇洛克的声音冷冰冰的。约翰尽量在沙发里放好屁股,他觉得刚结束了一场战争,又辗转到了另一个更加腥风血雨的战场。

“可是不得不开枪,归根结底还是你干的。”迈克罗夫特耸起眉毛,抿了一下嘴,“哎呀,真不明智。”

歇洛克继续瞪着他,用自己最大的力气,只不过迈克罗夫特不以为然,毕竟他已经被瞪惯了。“雷斯垂德呢?我叫他的人守在外面——哦,天哪!”歇洛克翻了个白眼,“我早该想到,他跟你套同一只裤筒!”

“注意你的用词,亲爱的弟弟。”迈克罗夫特把玩着雨伞的手柄。

“是他告诉你的?”

迈克罗夫特慢慢从雨伞上抬起头。

“哦,行了,我知道你阴魂不散!”歇洛克纠起眉毛,他坐在那儿,好像一个被欺负的孩子。

“我再说一遍,这终归是军情五处的工作,”迈克罗夫特摆出一副好脾气,“苏格兰场已经不必管这事儿了。”

“那么我也再说一遍,这也是我的案子,我要把我的事做完。”

“哦,那些东西?已经在找了,很快就能有答案。”

歇洛克扬了扬眉毛,“就那三个傻瓜——”

“我们找到了,先生。”歇洛克口中的“三个傻瓜”不偏不倚地出现了,约翰看他们端着个盒子的样儿,就差再瞪瞪眼摆摆头哼几句调子。

迈克罗夫特略微勾起嘴角,示意他们把盒子放在茶几上。

“做完吧。”英国政府朝着盒子撇撇嘴。歇洛克瞪着他,过了一会儿,还是带着一个白眼伸手拿过那件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