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近了我们,我发现这是个挺漂亮的年轻人,有活力有朝气。天气很冷,他只穿了一件厚夹克,却跑得气喘吁吁了。他有一头深色的浓密头发,浅蓝色的眼睛看着我们。

“您一定是歇洛克福尔摩斯先生吧?啊,那您一定是约翰华生医生。”

我有些不知所措。

“你说对了。可是我除了知道你从事过体力劳动,刚从美国回来以外,我几乎对你一无所知,甚至你的名字。”

年轻男人睁大了眼睛。

“哦,你美式的着装,英国的口音,还有晒黑的皮肤,白色的手腕。”我默契地说。

福尔摩斯笑了一下,我知道那是给我的笑容。

“原来如此啊!我刚从旧金山回来。”男人说,“哦,我是查尔斯道格拉斯,说来话长,我原本是布鲁克斯先生的学生,你们一定刚从他家里出来吧?我正要去那里,我前些日子去旧金山的矿山里寻找机会,现在却一无所获地回来了,我只能祈祷布鲁克斯先生能再次收下我了。”道格拉斯先生沮丧地说,“今天我来的时候刚读了早报,听说,阿姆斯特朗爵士死了,我猜想你们是为这件事来的吧?”

“确实,而你是继承人之一。”

“啊,的确,我还是通过布鲁克斯先生认识阿姆斯特朗爵士的,他建议我去旧金山,说矿产比造船有前途。哎,我被他骗了呢。不过他给我留的遗产真让我惊讶,恩,这倒是帮了我不少忙。”

“那么你知道爵士为什么要立如此奇怪的遗嘱吗?”

“哦,我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好像跟黑手党有关,暗杀什么的,啊,是不是还留下了歌谣,就跟小说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