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我开口。他给我一张纸条。

“一大早雷斯垂德派人送来的。又发现了一具尸体,这纸条正是在尸体上找到的。”

我打开折起的纸条,那上面写着:

“wood and cy ash aash aash aood and cy ash away, y fair dy”

“天哪,这次是谁?”我看了纸条,吃惊地问。

“昨天见到的,詹姆斯布鲁克斯先生。”

突然我回想起詹姆斯布鲁克斯先生那双尖酸的小眼睛,还有他不满地挥舞着手里的草稿纸时的模样,如此活跃的一个人,我难以想象现在他已经是一具死尸了。

于是这个寒冷的早晨,我又别想要睡个好觉。我不是在抱怨,只是感叹这就是我和福尔摩斯经常的状态。

当我穿好衣服匆匆忙忙地下楼来的时候,福尔摩斯已经先我一步站在门口招马车了。回想这几天我们所做的事,几乎就是这样,如此地简单,简单地重复。我们总是要一大早起床,似乎就注定了前一夜会有谋杀发生,然后我们挤在马车里,街上虽然寒冷但车厢中却是暖意浓浓,我们四处拜访当事人,对付各种各样的角色,我们走过无数离奇的场面,或是平淡无奇的,或是光怪陆离的,或是寒意渗人的。

这似乎就是我和福尔摩斯繁忙的日子,说刺激也刺激,但经历多了以后,它就好像已经融入了我们的血液,变成了生活的一部分,于是,也变得简单了。

而在闲适的日子里,我们的贝克街也掩藏着危机。福尔摩斯有时会陷入深不可测的沉默,情况好点的时候会研究某些我听都没听过的古怪课题,最让我担心的,是当宁静已经把他折磨得无法忍受的时候,他会去碰可卡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