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生丸冷漠地想,再次举起了小小的爪子。

鬼舞辻无惨又一次梦见那诡异的场景,身患绝症的他蜷缩在被褥间时,愤怒地向随身服侍人发了场大火。

他后知后觉地想起,他们很少向他汇报这座府邸里的“妍姬”的情报,仿佛总会下意识忽略掉这个家族里还存在有这样的一个少女。

男人伸手随便指了其中一个侍从,漫不经心地问:“妍姬最近在做什么?”

被指中的侍从愣了愣,赶忙低头:“妍姬大人每日,因身体不好,吃完药后便歇息。”

“是吗。”

鬼舞辻无惨神色冷冽,他没有偏信侍从的说辞,而是选择亲自前往得知情报。

当春妍抱着她的犬妖,用掉落的花瓣与枝叶编花环时,一转身便看见了她的便宜哥哥。

春妍不习惯突然多出的亲人,她抿了抿嘴,平静地朝他点头行礼。

鬼舞辻无惨在春妍出声打招呼时,才发现了她的存在。他为她的低存在感有种不知名的反感,而看着她没有化任何妆,一双眼睛干净而澄澈,而黑色的长发里夹有几丛花瓣时,皱起了眉头。

他回想起梦中所见,偏执地坚信那病情逐渐加重的人是如今处于同一时段的春妍——他收起了脸上所有的表情,像是某种高高在上的存在,鸦羽似的长发散在耳际,猩红的眼眸冰冷而不带任何情感,又好像留有一种居高而下,惹人生怒的怜悯。

“没病便做你的身份该做的事情,”鬼舞辻无惨冷冷地说,“有病则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