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地注视着她的太宰治露出一个惯常的微笑。

“即使我现在给理穗带来困扰了?”

“所以你只是想问这个问题?”

弥海理穗缓缓吐出一口气。

“你是没有安全感的小孩子吗?”

她看着那双透不出情绪的鸢眸认真地说道:“无论重复多少次,我都不会改变想法,对我来说,太宰先生是一个非常温柔的人,是值得珍惜的重要之人。”

然后她又皱起眉问道:“话说为什么不直接电话或者来找我?你明明知道……”

“明明知道理穗很害怕我自杀是吧。”

“害怕我哪一次真的自杀成功了。”

“但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要用这种方法啊。”

太宰治站起身,饱浸了河水的风衣沉重而冰冷,然而他却毫不在意。

“如果只是普通电话或者见面的话,理穗肯定想着怎么拒绝或者怎么快点告辞回去吧。”

“只有我在自杀的时候才会露出这种担心得不得了的表情呢。”

弥海理穗沉默了下来。

她的确在知道对方说要重新追自己后想着直接拒绝,然后淡下联系冷处理。

太宰治察觉了她的意图,而那个所谓提示则是她在那天半夜回去时说过——

“与朋友见面应该是高兴的事情,可是大半夜接到电话听到朋友自杀被捞了起来去见面什么……就完全不是惊喜而是惊吓了。”

面对目前不怎么愿意与他有过多联系的自己,以这种惊吓方式不给她任何拒绝或者回避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