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绷带不是因为刚刚被石头划伤了,白泽稚子的目光掠过太宰治手腕上垂下来的那截湿漉漉的绷带,没什么感想。

“呀,太宰君比稚子高一点呢……有点像是脾气完全不相投的兄弟。”森鸥外道,他接过白泽稚子的手,在不滑针的情况下把白泽稚子摁回去,

正在低头往手上缠绷带的太宰治顿住,察觉到了诊所内突然升起的某种从白泽稚子身上散发出来、只针对太宰治的杀意,他抬头,看到明明乖乖地顺着森鸥外的力道坐下、但眼睛却在盯着他的白泽稚子。

真是过分,明明那么乖顺地对待罪魁祸首、乖乖地仰起自己的脖颈看对方,却迁怒另一个‘无辜者’。

就像是……

太宰治带着笑意、轻飘飘道:“森先生好过分,人偶在瞪我哎,我才不要这样的弟弟呢。”

当天晚上,太宰治睁开眼睛,然后被比眼前黑暗更浓郁的黑色身影砸了一下。

砸人的家伙要更无礼,一句话都没说,紧紧地抱住太宰治不动。

因为太宰治的异能力是人间失格,可以消除其他异能力,所以黑暗中没有亮起白光,白泽稚子的异能力被无效化了。

太宰治懒懒地拖长尾音:“弟弟好无礼,居然在晚上偷袭,不过我可……嘶。”

他及时侧脸,避开白泽稚子对准脖子的动作,还是能感觉白发蹭在脸颊上的感觉,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居然咬肩膀,没有一点打架的契约精神,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第二天一早,森鸥外走出房间,发现躺在地上、仿佛毛虫虫一样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