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注是他刚刚给最鹤生改的——[我讨厌的人]。

【我讨厌的人】:但就算没有光环我也会祈祷你们能赢下比赛的。

他想了想,还是没忍住回复。

【自己】:啧啧啧,这是白鸟泽排球部前任经理该说的话吗?啊?

【我讨厌的人】:我是白鸟泽的经理和我希望你们赢又不冲突。

【自己】:你是傻子吗?赛场上可没有两个赢家

【我讨厌的人】:我知道啊。

【我讨厌的人】:我还知道你现在正抱着球,跟我聊天之前在看比赛录像,说对了吗?

及川彻的指尖停顿了下来,他抬头看了眼电脑屏幕上暂停的比赛视频,又敲下几个字。

【自己】:你在我房间里安了摄像头?

过了十多分钟,对面没再回复,及川彻想,这估计是拿着手机睡着了。

他拿起球,一抛一接地走到自己房间的露台上。

从这里能看见最鹤生房间的窗。

对,就是无数小说影视剧甚至动画里都常见,窗台对着窗台,胆子大点不怕摔断腿能直接跳过去的那种。

虽然现在黑漆漆的一片,但及川彻还记得最鹤生窗帘的颜色,是很浅的薄荷色。一到夏天就挡不住刺眼的阳光,可最鹤生从没抱怨过,因为她几乎不睡懒觉,有时候甚至起得比他还早,专程去陪灰二哥晨跑。

以前有段时间,及川彻还经常托最鹤生去帮他买那家最早出炉的牛奶面包。

他醒了就站在露台喊最鹤生,她听到之后跑回房间,直接把装着面包和找零的塑料袋往他脸上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