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及川彻没睡醒被袋子里的硬币直接命中额头,砸出两个红印,后来便再也不敢睡眼朦胧地接最鹤生丢过来的东西。

再过几个月夏天又要到了,可那家牛奶面包很好吃的面包店已经停业两年,连帮他带面包的人现在都跑去东京了。

他打开手机发了条消息给马路对面的岩泉一。

【及川彻】:小岩!

【及川彻】:睡没睡没睡没!

两秒钟后,岩泉一言简意赅,铿锵有力地回复了他的消息。

【岩泉一】:爬。

及川彻:“……”

事实证明,作息调整非一日之功。

晚上九点半准时躺到床上的最鹤生发现,习惯了十一点睡觉的自己并不能在这个时间段内睡着。

理所当然,翌日四点半起床的她,比平时少睡了两个多小时。

清早出门,最鹤生拎着垃圾袋一边反锁,一边往隔壁那扇挂着“桐山”铭牌的门外扫了一眼。

门紧紧关着,不过她昨天在隔壁家阳台上看见了晾晒的衣服,只有一套男孩子的校服,那看来她的推理应该错了。

隔壁住着的可能是个和她一样一个人到东京都念书的男生。

个人爱好是并不受年轻人追捧的将棋。

去竹青庄的路上,最鹤生要路过五处标志性建筑,一是宽政大旁边的地铁站,二是澡堂鹤之汤的高烟囱,三是青道高中棒球场外围,四是伪下町挂着掉色看板的入口,五是音驹学园的正大门。